“小姐，我們這是要去哪裏？”小環下意識地問道。

月靈香一邊走，一邊道：“去端沙粥。”

誰給她粥裏摻沙，她便讓誰喝了這碗沙粥。

小環以為月靈香是餓極了，不在乎粥裏摻了沙子，當即道：“小姐，你別急，你可以等一下嗎？這粥已經摻了沙子了，不能再喝了，雖然我們的米不多了，但是，可以省著點，大不了，小環不吃了。”

“你以為你不吃了就能解決問題？”月靈香瞪小環，怒道：“你越是退讓，別人就越是要欺負你，我們憑什麽就要受欺負，而不能做欺負人的那一個？”

“小姐，你可別嚇我。”小環猛地瞪大雙眼，全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月靈香。

她方才沒有聽錯吧？小姐想做欺負人的那一個？怎麽可能呢？小姐在將軍府就是孤身一人，沒有任何背景，如何能鬥得過其他三位夫人？就說五小姐吧，三姨娘最*她，將軍也*她，便是老夫人都*她，而小姐呢？就沒有一個人看得上她，她拿什麽去跟五小姐鬥？

月靈香也不怕嚇著小環，畢竟，她以後會有嚇著小環的事估計不會少。讓她早些習慣也是好的。

月靈香再次重覆了一下：“小環，你方才沒有聽錯，本小姐就是要去找人算賬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，本小姐左右只有這麽一條命，什麽都不在乎，可其他人在乎的東西就多了。”

“小姐，你想幹什麽？”小環覺得眼前的小姐太過於陌生，可是，這又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小姐模樣。

月靈香道：“方才本小姐不是已經說過了，本小姐要討回一個公道。”

當然，這其實就是廢話，這世間哪裏來的公道？若然有公道存在，東方靈母女也不會有此悲慘的命數了，老天眷顧的總是壞人。

既如此，她為何要當好人，而不做壞人？

很快，兩人就到了廚房，小環熬的粥還在竈臺上放著，粥已經冷了，白色的粥已經變了色，裏面混合著不少沙石，任誰敢吃？

月靈香端起粥，轉身便走，邊走，她邊道：“小環，帶我去找放沙之人。”

“小姐，真的要去嗎？”小環是怕的。

月靈香點頭：“自然要去。”

小環還是不敢，猶豫得緊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沒有什麽可是，小環，你只管帶我去便是，其他的，你不必過問。”月靈香的態度十分堅決。

小環知道拗不過月靈香，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人去，只得道：“放沙的應該是五小姐身邊的秋娥，我之間熬粥好了，在溫粥時，秋娥手裏端著什麽東西進來，當時，我急著回來看小姐，便沒有來得及去過問，後來，小姐醒來，便一直到了現在這樣。”

月靈香點頭，徑直往東方雪那邊走。

很快，月靈香一手拿著碗，一手拉著小環便到了東方雪的雪苑。

這裏，與東方靈所居那破屋，簡直就是雲泥之別。

月靈香沒空去賞這雪苑，看見秋娥，直接走了過去，二話沒說，拉過秋娥便將手中的沙粥往其嘴裏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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